摄像师先说你笑就好了,他乖乖的坐好,
对着镜头微笑起来,双腿并着,手臂懒洋洋的交叉着搭在腿上,细长的指节微微的拢着。
他白得像夜里切出的一块空白,在红灯区一般错乱的布光中笑起来,没有温暖谁,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加苍白。
他的眼睛柔软又疲惫的向上抬着,眼睛里混杂着火灶上滚了一个晚上的炖汤那样等不到归人的寂寞,和那上面蒸腾消散掉的带着生活气息的温柔和水气。
摄像师突然呆住了。
他的眼睛透过镜头鲜明的伸进他的心里。
“你……你不要坐的这么端正”他应该再慵懒一点
“对,随意的搭在那个桶子上”还要再脆弱一些
“对对对,就是这样,把头靠上去”
卫衣的领子被扯开来,露出一点肩线来。
那一截柔软白皙的曲线却像一道光那样冲得他快要晕眩。对,对,就是这样。他放下手中的相机冲了过去,身边的工作人员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拦他,然而他已经到他面前了,他扯着卫衣小小的领口,长年端相机的手满是青筋,他用力的扯着,直到把领口扯得很大很松。
期间男孩就像一个真正的木偶一样,精致又乖巧,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着。
他的颈线,还有随之而来见到的纤细的锁骨线。
他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。是纤细和脆弱的象征。诱人和情欲使他留在人间。
他半蹲着,少年轻轻靠在他颈间。他见过了他的眼睛,水的泪和云的轻,睫毛是飘散出的雨线。
可是他后来就跟队友们去笑去了,整个人分明是蜜糖里裹出来的,不见愁绪。
我拍的是你。我确定我拍出了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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